诗文库 正文
犬韬 其二十三 战国齐国 · 齐太公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六
太公谓武王曰:「圣人兴兵,为天下除患去贼,非利之也。故役不再籍,一举而得(《文选。孙楚为石苞与孙皓书》注。)」。
与苏武书 其七 西汉 · 李陵
出处:全汉文 卷二十八
陵当谓单于畜士养兵,循先将军之令。将饮马河洛,收珠南海(《文选》孙楚《为石苞与孙皓书》注)。
政论 其三十一 东汉 · 崔寔
出处:全后汉文 卷四十六
孝宣帝方外安静,单于稽颡来朝,百世不羁之虏也(《文选·孙楚为石苞与孙皓书》注引崔寔《本论》)。
善哉行 曹魏 · 曹睿
押词韵第四部
我徂我征,伐彼蛮虏。
练师简卒,爰正其旅。
轻舟竟川,初鸿依浦。
桓桓猛毅,如罴如虎。
发炮若雷,吐气如雨。
旄旌指麾,进退应矩。
百马齐辔,御由造父。
休休六军,咸同斯武。
兼涂星迈,亮兹行阻。
行行日远,西背京许。
游弗淹旬,遂届扬土。
奔寇震惧,莫敢当御。
权实竖子,备则亡虏。
假气游魂,鱼鸟为伍。
虎臣列将,怫郁充怒。
淮泗肃清,奋扬微所。
运德耀威,惟镇惟抚。
反旆言归,旆入皇祖(《诗纪》云。《宋书》乐志分为八解。无权实竖子以下四句。乐府云。右一曲魏晋乐所奏。○《宋书》乐志、《乐府诗集》三十六、广《文选》十三、《诗纪》十二所引并少权实竖子四句。又《书钞》百十四引虏、旅、虎、雨、矩五韵。《文选》四十三为石仲容与孙皓书注引虏、伍二韵。五十七马汧督诔注引伍一韵。又《御览》三百六引虏、旅、浦、虎、雨、矩六韵。○逯案。权实竖子以下四句。盖《诗纪》据《文选》注以意补入。未必符原诗旧貌。)。
奏课农桑 西晋 · 石苞
出处:全晋文卷三十三
州郡农桑未有赏罚之制,宜遣掾属循行,皆当均其土宜,举其殿最,然后黜陟焉(《晋书·石苞传》)。
终制 西晋 · 石苞
出处:全晋文卷三十三
延陵薄葬,孔子以为达礼;华元厚葬,《春秋》以为不臣,古之明义也。自今死亡者,皆敛以时服,不得兼重。又不得饭唅,为愚俗所为。又不得设床帐明器也。定窆之后,复土满坎,一不得起坟种树。昔王孙裸葬矫时,其子奉命,君子不讥。况于合礼典者邪(《晋书·石苞传》)?
以石苞为司徒诏(七年) 晋 · 晋武帝
出处:全晋文卷三
前大司马苞忠允清亮,才经世务,干用之绩,所历可纪。宜掌教典,以赞时政,其以苞为司徒(《晋书·石苞传》)。
诏答有司(七年) 晋 · 晋武帝
出处:全晋文卷三
吴人轻脆,终无能为。故疆场之事,但欲完固守备,使不得越逸而已。以苞计画不同,虑敌过甚,故徵还更授。昔邓禹挠于关中,而终辅汉室。岂以一眚而掩大德哉(《晋书·石苞传》。有司奏苞前有所挠,不堪其任,以公还第,以为弘厚,不宜擢用,诏云云。)!
报石苞诏(七年) 晋 · 晋武帝
出处:全晋文卷三
农殖者,为政之本,有国之大务也。虽欲安时兴化,不先富而教之,其道无由。而至今四海多事,军国用广,加承征伐之后,屡有水旱之事,仓库不充,百姓无积。古者稼穑树艺,司徒掌之。今虽登论道,然经国立政,惟时所急,故陶唐之世,稷官为重。今司徒位当其任,乃心王事,有毁家纾国,乾乾匪躬之志。其使司徒督察州郡播殖,将委事任成,垂拱仰办。若宜有所循行者,其增置掾属十人,听取王官更练事业者(《晋书·石苞传》,苞为司徒,奏课农桑,诏云云。)。
为石仲容与孙皓书 西晋 · 孙楚
出处:全晋文 卷六十、文选卷四十三
苞白:盖闻见机而作,周易所贵,小不事大,春秋所诛,此乃吉凶之萌兆,荣辱之所由兴也。是故许郑以衔璧全国,曹谭以无礼取灭。载籍既记其成败,古今又著其愚智矣。不复广引譬类,崇饰浮辞,苟以夸大为名,更丧忠告之实。今粗论事势,以相觉悟。昔炎精幽昧,历数将终,桓灵失德,灾衅并兴,豺狼抗爪牙之毒,生人陷荼炭之艰。于是九州绝贯,皇纲解纽,四海萧条,非复汉有。太祖承运,神武应期,征讨暴乱,克宁区夏;协建灵符,天命既集,遂廓洪基,奄有魏域。土则神州中岳,器则九鼎犹存,世载淑美,重光相袭,固知四隩之攸同,天下之壮观也。公孙渊承籍父兄,世居东裔,拥带燕胡,冯凌险远,讲武盘桓,不供职贡,内傲帝命,外通南国,乘桴沧流,交畴货贿,葛越布于朔土,貂马延乎吴会;自以为控弦十万,奔走足用,信能右折燕齐,左振扶桑,凌轹沙漠,南面称王也。宣王薄伐,猛锐长驱。师次辽阳,而城池不守;桴鼓一震,而元凶折首。然后远迹疆埸,列郡大荒,收离聚散,咸安其居,民庶悦服,殊俗款附。自兹遂隆,九野清泰,东夷献其乐器,肃慎贡其楛矢,旷世不羁,应化而至,巍巍荡荡,想所具闻。吴之先主,起自荆州,遭时扰攘,播潜江表;刘备震惧,亦逃巴岷。遂依丘陵积石之固,三江五湖,浩汗无涯,假气游魂,迄于四纪。二邦合从,东西唱和,互相扇动,距捍中国。自谓三分鼎足之势,可与泰山共相终始。相国晋王,辅相帝室,文武桓桓,志厉秋霜,庙胜之算,应变无穷,独见之鉴,与众绝虑。主上钦明,委以万机,长辔远御,妙略潜授,偏师同心,上下用力,棱威奋伐,罙入其阻,并敌一向,夺其胆气。小战江介,则成都自溃;曜兵剑阁,而姜维面缚。开地五千,列郡三十。师不踰时,梁益肃清,使窃号之雄,稽颡绛阙,球琳重锦,充于府库。夫虢灭虞亡,韩并魏徙,此皆前鉴之验,后事之师也。又南中吕兴,深睹天命,蝉蜕内向,愿为臣妾。外失辅车唇齿之援,内有毛羽零落之渐,而徘徊危国,冀延日月,此犹魏武侯却指河山以自强大,殊不知物有兴亡,则所美非其地也。方今百僚济济,俊乂盈朝,虎臣武将,折冲万里,国富兵强,六军精练。思复翰飞,饮马南海。自顷国家,整治器械,修造舟楫,简习水战。伐树北山,则太行木尽,浚决河洛,则百川通流。楼船万艘,千里相望。自刳木以来,舟车之用,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。骁勇百万,畜力待时,役不再举,今日之谓也。然主上眷眷,未便电迈者,以为爱民治国,道家所尚,崇城自卑,文王退舍,故先开示大信,喻以存亡,殷勤之旨,往使所究。若能审识安危,自求多福,蹶然改容,祗承往告,追慕南越,婴齐入侍,北面称臣,伏听告策,则世祚江表,永为藩辅,丰报显赏,隆于今日矣。若侮慢不式王命,然后谋力云合,指麾风从,雍益二州,顺流而东;青徐战士,列江而西;荆杨兖豫,争驱八冲;征东甲卒,虎步𥞊陵。尔乃皇舆整驾,六师徐征,羽檄烛日,旌旗流星,游龙曜路,歌吹盈耳,士卒奔迈,其会如林,烟尘俱起,震天骇地,渴赏之士,锋镝争先,忽然一旦身首横分,宗祀屠覆,取诫万世,引领南望,良以寒心。夫治膏肓者必进苦口之药,决狐疑者必告逆耳之言,如其迷谬,未知所投,恐俞附见其已困,扁鹊知其无功也。勉思良图,惟所去就。石苞白。
石苞、孙绍封诏 晋 · 晋惠帝
出处:全晋文卷七
故乐陵公石苞,国祚莫继,其特以苞孙行(案:《石崇传》作「崇从孙演」。)为乐陵公(《书钞》四十八引《晋起居注》元康元年诏。案:元康盖误,今从《石崇传》编于复祚后。)。
褚裒彭城之鉴 宋 · 李舜臣
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五四、江东十鉴
臣闻夷狄之不可以久居中原也尚矣。方石虎强盛之时,自以为非天摧地陷,则子子孙孙永无后忧,盖谓江东不足虑,而中原未必有变也。一旦争夺之祸起于诸子,石韬之血未乾,而张豺之谋已启,石世、石遵、石鉴之徒,未踰一年而互相杀夺。自元海以来,夷狄之内自相残,未有甚如此时者也。褚裒乘此之衅,举兵北伐,而倒戈以迎王师,襁负以降军门者,日以千计。朝野之士,皆以为中原指期可复。裒之此举,固已有混一华夷气象。使其席胜长驱,有进无退,则毡裘之生聚,自此无遗种矣。奈何裒之初出,非自中指,师行而朝议不许,师进而佐兵不继。出未踰时,而遽以王龛之败,召元帅以班师,使之南辕返旆,还入京口。当此之时,非惟山东、河南之失望,而河北二十万之遗黎已渡河而无所依附,悉入于苻健等辈垂涎之口。江东君臣,其□兵纵敌之祸,可胜言哉!呜呼!晋人之纵敌,盖非一矣。石氏自遵、鉴而下,一门昆季既已内自相残,而冉闵、石祗之徒方且更相伺隙,未知所以息肩之日。一时英雄,各怀去就而莫适为主。数年之间,相继款附者不绝如线。苻洪以冉闵之故,遣使请降;而苻健以麻秋之祸,则又称爵以听王命;姚弋仲以石祗之夭,稽首来归;而姚襄以弋仲之死,则又单骑以至寿春;冉闵以石鉴之诛,临江告晋;而冉智以慕容俊之祸,则又奉玺以求兵助。此辈狼子野心,诡诈百出,其来致款附者,虽非皆出于诚,然而亦必内有变故,然后肯为此举。使江东君臣真以恢复中原为志,因其献款之际,或屈而臣之,成从而蹙之,则夷狄之祸必不至蔓延于天下。岂意一时之人,志懦才弱,不足以堪此事。王龛稍败,而褚裒之军俄已召归,继此之后,不复再出。中原豪杰,一切纵之而不问,其亦何心哉?且一胜一负,兵家常势,人不可以噎而废食,将不可以一挫而班师,是以李广前锋之失利,不足以寝卫青伐敌之兵;高霞寓偏师之少却,不足以沮裴度讨蔡之志。而况裒之时,虏势极衰,人心极顺。三胜一失,何足损威?纵使当时君臣谓裒非长虑,谓裒为不武,则天下独无人乎?不过别选贤将,从而代之。如邓禹关中之败,代以冯异,而终破赤眉,郭子仪滏水之败,代以李光弼,而终破安庆绪可也,而何至召元师而班全师?彭城之役,即已坐失机会,而乃今年以燕师之号命慕容俊,明年以信都、襄国之号命苻洪及其子健,又明年以高陵、太原之号命姚弋仲及其子襄。客主初不相通,而心志初不相依,但惟以方州遥授,以虚爵羁縻,此曹窘于变故,应既受命,而封豕长蛇之性自若也。故款附未几,而旋又背去。苻健则自枋头以入关,慕容俊则自幽州以入冀,姚襄则自颍昌以入洛。前日之稽首请降而愿受封爵者,今复起而为勍敌于关河许洛之间。中原之鹿,奔逸四散,固已分逐于群雄之手,而晋人方且弛然安卧,若不知觉,岂东晋之人才立江东之庙社,而遽忘中原之陵寝乎?呜呼!粤自永嘉之乱,晋迁江左,其立国于金陵者,姑寓云耳。绵历数世之后,而在朝已无中原旧臣,后生晚出,稔于闻见,遂以为晋之庙社实在江东,为晋之计者,止当限长江而谨守,不当越长江以侥幸。一有议及北征,则争相沮抑。是以石勒之死也,庾亮尝欲出田襄阳,而蔡谟难之;石虎之死也,庾翼又欲徙屯安陆,而孙绰谏之。至是裒之戒严,胜势已见,而朝议又欲沮止。虽其后殷浩之出,稍自中指,而王羲之之徒盖未尝少许也。庾亮、殷浩方行万里,出门而车轴折,姑置勿云。而褚裒之在彭城,凡河朔之士庶悉渡河以来归,而关中豪杰又复背石苞以应晋,此华夷将遂混合之时也。晋之诸臣乘此之衅,自当厉兵秣马,以与裒共驱,不然则选将益军以壮裒后距,而一时权要如蔡司徒者,方且坐观成败,不肯渡一卒以佽助之,而又遂韩卢、东郭所以俱毙之论而沮毁其事。肉食者鄙,例无远谋,其败人意如此,为国家者,果何赖耶?呜呼!晋自建武以讫永和,历世凡五,历年凡二十有七,平时郁郁,常恨中原无衅;一旦获遭,而蔡谟之徒乃多出懦语以掣褚裒之肘,遂使恢复之功俄成而坏。而后世绅之士,拾其遗迹而论之,尚以谟等为谋国得策。如此,则是东晋之君俱当拱手环坐,俟河之清,而中原五世之陵寝无时而可复也。昔乎建康苏峻之乱,温峤举义兵于武昌以讨之,朝士来者,皆谓峻之徒众,骁勇无敌,今日之举惟仗天讨,若以人事言之,未易除也,而峤勃然变色曰:「诸君怯懦,乃是誉贼」。于是奋兵从白石垒以攻之,一举而遂平苏峻。使峤当谟之时,而出数语以斥其懦,则朝臣气稍振,而彭城之师必不至仓卒以召归。岂意冠剑盈朝,而更相唯唯,至今使人愤抑而不平。故将举江东以图恢复之功者,必先辟蔡谟之说而后可。
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 其二十 魏晋 · 无名氏
押遇韵
岩岩钟山首,赫赫炎天路。
高明曜云门,远景灼寒素。
昂昂累世士,结根在所固。
吕望老匹夫,苟为因世故。
管仲小囚臣,独能建功祚。
人生有何常,但恐年岁暮。
幸托不肖躯,且当猛虎步。
安能苦一身,与世同举厝。
由不慎小节,庸夫笑我度。
吕望尚不希,夷齐何足慕(○古文苑四。广《文选》十五、《诗纪》三并作孔融杂诗。又《文选》三十四《七启》注、四十三孙楚为石仲容与孙皓书注、四十四为袁绍檄豫州注、五十八辨亡论注均作李陵诗。引步一韵。○逯案。古文苑乃唐人所藏残书。宋时由一编次为九卷。且讹缺已甚。不可完全据信。今此诗之句。李善数引皆作李陵。必有根据。今即依李注将此诗编李陵录别中。)。
泰始中童谣 魏晋 · 无名氏
押鱼韵
《晋书》曰:石苞镇抚淮南。士马强盛。苞既勤庶务。又以威惠服物。淮北监军王琛军王琛轻苞素微。又闻童谣曰云云。因是密表苞与吴人交通。武帝甚疑之。
宫中大马几作驴。大石压之不得舒(○《晋书》石苞传。《书钞》百六十引崔鸿后魏录。《御览》九百一。)。
时人为石苞语 魏晋 · 无名氏
押江韵
《晋书》曰:石苞。字仲容。渤海南皮人也。雅旷有知局。容仪伟丽。不修小节。时人为之语曰:
石仲容,姣无双(○《晋书》石苞传。《御览》三百七十九、四百九十五。《诗纪》四十四。)。
魏德论 其六 曹魏 · 曹植
出处:全三国文 卷十七
武创烘基,克光厥德(《文选》王元长《永明九年策秀才文》注引曹植《魏德颂》,又孙楚《为石苞与孙皓书》注。)。
同江皋饮吴山酒楼怀亡友石贞石 清 · 厉鹗
七言律诗 押江韵 出处:樊榭山房集卷第六
春风劝客倒鸡缸,楼子临湖正背江。
翠潋时时摇远树,睛岚故故入西窗。
二豪醉后知何物,此士尘中信少双。
石仲容今呼不起,与君狂语倩谁降。
潘生南归限韵 其二 明末清初 · 毛奇龄
七言律诗 押肴韵 出处:西河集卷一百七十八
南湖水尽见菰茭,愁向青门折柳梢。
晓雨送归梁上燕,秋风吹动海门蛟。
河阳官阀同潘岳,邺下襟期似石苞。
尽日天街同对酒,能忘出宿在东郊。
答移市教 北周 · 庾信
出处:全后周文卷十
昔张楷硕儒,尚移弘农之市,宜官妙篆,犹致酒垆之客。况复德总郇周,声高梁楚。希风慕义之士,举袂成帷;卧辙反车之流(《初学记》作「卧辙攀车之人」),摩肩相接。遂使王充阅市之处,远出荒郊;石苞贩铁之所,翻临涯岸,圣德谦虚,未忘喧湫,欲令吹箫舞鹤,还反旧廛;卖卜屠羊,请辞新卖。而交贸之党好留,豳岐之众难遣(《艺文类聚》六十五,《初学记》二十四)。
遗令诫子孙文 唐 · 姚崇
出处:全唐文卷二百六
古人云。富贵者。人之怨也。贵则神忌其满。人恶其上。富则鬼瞰其室。虏利其财。自开辟巳来。书籍所载。德薄任重。而能寿考无咎者。未之有也。故范蠡疏广之辈。知止足之分。前史多之。况吾才不逮古人。而久窃荣宠。位逾高而益惧。恩弥厚而增忧。往在中书。遘疾虚惫。虽终匪懈。而诸务多缺。荐贤自代。屡有诚祈。人欲天从。竟蒙哀允。优游园沼。放浪形骸。人生一代。斯亦足矣。田巴云。百年之期。未有能至。王逸少云。俛仰之间。巳为陈迹。诚哉此言。比见诸达官身●以后。子孙既失覆荫。多至贫寒。斗尺之间。参商是竞。岂唯自玷。乃更辱先。无论曲直。俱受嗤毁。庄田水碾。既众有之。递相推倚。或至荒废。陆贾石苞。皆古之贤达也。所以预为定分。将以绝其后争。吾每静思。深所叹服。昔孔子至圣。母墓毁而不修。梁鸿至贤。父亡席捲而葬。昔杨震赵咨卢植张奂。皆当代英达。通识今古。咸有遗言。属令薄葬。或濯衣时服。或单帛幅巾。知真魂去身。贵于速朽。子孙皆遵成命。迄今以为美谈。凡厚葬之家。例非明哲。或溺于流俗。不察幽明。咸以奢厚为忠孝。以俭薄为悭惜。至令亡者致戮尸暴骸之酷。存者陷不忠不孝之诮。可为痛哉。可为痛哉。死者无知。自同粪土。何烦厚葬。使伤素业。若也有知。神不在柩。复何用违君父之令。破衣食之资。吾身亡后。可殓以常服。四时之衣。各一副而巳。吾性甚不爱冠衣。必不得将入棺墓。紫衣玉带。足便于身。念尔等勿复违之。且神道恶奢。冥途尚质。若违吾处分。使吾受戮于地下。于汝心安乎。念而思之。今之佛经。罗什所译。姚兴执本。与什对翻。姚兴造浮屠于永贵里。倾竭府库。广事庄严。而兴命不得延。国亦随灭。又齐跨山东。周据关右。周则多除佛法。而修缮兵威。齐则广置僧徒。而依凭佛力。及至交战。齐氏灭亡。国既不存。寺复何有。修福之报。何其蔑如。梁武帝以万乘为奴。胡太后以六宫入道。岂特身戮名辱。皆以亡国破家。近日孝和皇帝发使赎生。倾国造寺。太平公主武三思悖逆庶人张夫人等皆度人造寺。竟术弥街。咸不免受戮破家。为天下所笑。经云。求长命。得长命。求富贵。得富贵。刀刃段段坏。火坑变成池。比来缘精进得富贵长命者为谁。生前易知。尚觉无应。身后难究。谁见有徵。且五帝之时。父不葬子。兄不哭弟。言其致仁寿无夭横也。三王之代。国祚延长。人用休息。其人臣则彭祖老聃之类。皆享遐龄。当此之时。未有佛教。岂抄经铸象之力。设斋施佛之功耶。宋书西域传。有名僧为白黑论。理證明白。足鲜沈疑。宜观而行之。且佛者觉也。在乎方寸。假有万像之广。不出五蕴之中。但平等慈悲。行善不行恶。则福道备矣。何必溺于小说。惑于凡僧。仍将喻品。用为实录。抄经写像。破业倾家。乃至施身。亦无所吝。可谓大惑也。亦有缘亡人造像。名为追福。方便之教。虽则多端。功德须自发心。旁助宁应获报。递相欺诳。浸成风俗。损耗生人。无益亡者。假有通才达识。亦为时俗所拘。如来普慈。意存利万。损众生之不足。厚豪僧之有馀。必不然矣。且死者是常。古来不免。所造经像。何所施为。夫释迦之本法。为苍生之大弊。汝等各宜警策。正法在心。勿效儿女子曹终身不悟也。吾亡后必不得为此弊法。若未能全依正道。须顺俗情。从初七至终七。任设七僧斋。若随斋须布施。宜以吾缘身衣物充。不得辄用馀财。为无益之枉事。亦不得妄出私物。徇追福之虚谈。道士者。本以元牝为宗。初无趋竞之教。而无识者慕僧家之有利。约佛教而为业。敬寻老君之说。亦无过斋之文。抑同僧例。失之弥远。汝等勿拘鄙俗。辄屈于家。汝等身殁之后。亦教子孙。依吾此法。